时光如虹,总是匆忙即逝,岁月如歌,依旧四季轮回!
当我们轻轻撕去印制二○○七年的最后一张日历,激动的内心燃起了那往日的思绪,在无数个寂静的深夜,反复的纠缠于眼前,是那样的令人心潮澎湃,却又欣慰和期待。掐着手指,算着日子,渐渐的我们离年关越来越近,当繁杂的生活和繁琐的工作绞尽我们闲暇中最后一丝短暂的歇意时,猛然回头,年,却已经毫不怠慢的“站”在了面前,伸手可触。仿佛就一夜之间,寒风就将“年”的味道孕育得那样香浓,就连浑浊的天空中都夹杂着一丝丝喜庆的“年”味。“年年岁岁花相似,岁岁年年人不同。”也许只有在此刻才会停下匆忙的脚步,感觉到随着年龄的增长,对于“年”的意识和感觉也才日渐淡化。
离开故乡已经快十年了,在异乡过年还是第一次。虽然现在年“味”早就不像以前那样浓郁,也不再如从前一样的从初春期盼到深冬,如此那般望眼欲穿的来忍受时间的煎熬,但是,年是一年一次的聚会和团圆,无论是心中那种深切的思念,还是话语间流露出的万般无奈,总是随着时间的推进,尤显浓郁和醇香。许多时候我们总是会不经意忘却,感谢现代商业经济的飞速发展,感谢那些挖空心思、绞尽脑汁刻意的制造一些新奇事物的商人,正是因为他们如此的付出,才不时的提醒着我们,让我们这些忙碌的人群,不经意地感觉到节日的来临。也许只有此时此刻才感觉到亲人那种眷眷的殷切之情,任凭这种思念从日出深深的守望走到日落无限的牵挂,他们总在守望团圆,总在牵挂平安!年“味”也正逐渐转变成朋友的浓情,从离别时的觥筹交错到离开后的千里传音,总是那样无限的期望和不歇的等待。
也许是深圳的经济太过于商业化,以至在节日的即将来临时,总会从商业的洪流中搏击出美的绚烂,从时尚的潮流上摘下别样的新异,然后将推弃不去的商业浪涛蒙上一种别样的气息。当元旦渐逝,意犹未尽时,年,那种节日气氛就开始肆意的吞噬我们的视野,冲击我们的眼球,在空气中漫无目的飘荡起来,在大街小巷中无孔不入的寻找机会和发展。
“年”,是一种感觉,如影随形,渐近渐浓。看,就在仿佛一夜之间,乾坤日月就大变迁,是有日升月异的感觉,瞧,那满大街的灯笼,红红火火,如霞似染,狭窄的小巷,那春联和年画更是挥发着民间文化艺术的精华,独具浓厚和智慧,更为绝唱的是那迎风盛开的桃花,朵朵娇艳夺目,众情鲜艳;那翩翩飞舞的利是,轻轻的抖动着新年的气韵和吉祥,惟有街市中那川流不息的人群,依旧在熙熙攘攘的忙碌着,不知是为生活而奔波、为命运而追逐,还是为节日紧张的张罗。
当深冬渐冷,祖国的大江南北飘起了漫天飞舞的雪花时,空气中就悄然地弥漫了“年”的味道。看,那广袤无垠的大西北,一片冰清玉洁,大家就在那冬暖夏凉的窑洞中,开始早早地准备腊八粥和过年物资,准备在新年来临时把温暖的家装点一新,将滚圆的大红灯笼高高挂,然后把鲜红的剪纸和寓意吉祥的窗花细心的粘上,再将精美的年画和春联有条不紊的张贴……所有的这一切吉祥物都是如此的精致和别样,将年“味”搅浑的如此的香浓,特别是年夜饭的饺子,总是那样的味美和新鲜,令人久久难以忘怀。
如果气氛来了,节日还会远么?也许气氛就是事物的一种现象,那潜在本质中的东西早已不是年的概念,而是节日的符号,或许正是有了年这个符号,才使我们可以在轮回的三百六十五天中再次与家人团圆,与朋友聚首,畅想更为深远的意义。再细看江南的春节,从特色上虽不如西北那般多样的变化,但气氛一点都不显得清淡,虽说没有火红的灯笼和寓意的窗花,可单凭那响声惊雷的烟花和爆竹,加上嬉狮舞龙等传统的民间活动,那种年“味”却毫不逊色,而且现在市场已经可以购买到货美价廉的装饰品,更为精致和独到的烘托年的气氛,滴洒出岁月的浓情。
“年”也许是异乡游子飘荡后的驿站,在春去秋来的时光中轮回,只是岁月远去,青春年华不再依旧,满带苦涩和忧郁;“年”是父母那四季变换后的不懈期盼,总是如此的执着和牵挂,在日复一日的时光中穿梭,酌满幸福的愉悦;“年”是朋友聚首时的衷肠,在闪烁的的岁月中深切的企盼;“年”是亲人牵挂三百六十五天后的平息,更是新思念的起航,即使是无风,也要远去飘荡;“年”是游子凝望离别的泪滴,满含激情却略带几分无奈。
“爆竹声声辞旧岁”,那是昔日儿时的景象,如今在异乡的今夜,站在住房的屋顶上,只能深深的回味体会,这种虽然在城市的天空中,已经很难看见星星的出现,但在今夜却有几颗美丽而耀眼的星光在天边闪烁,就像故乡亲人那穿越千山万水的双眼,深深的企望!
(作者:龙红飞 深圳市建筑科学研究院有限公司)